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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冬,傅莲时冷得直打抖。曲君哭笑不得,劝说道:“穿棉袄吧。”
傅莲时说:“不要。”曲君说:“香港人住热带,没有冬天的。”
傅莲时还是不情愿。曲君不得已,从自己衣柜拣了一件鲜亮夹克厚外套。
曲君的衣服稍显宽松,穿在他身上,更像前卫香港人了。傅莲时满意得不得了。
康乐餐厅,他和曲君一块儿去过一次,坐公交车足要两小时。日头渐渐偏西,曲君叹口气说:“我送你去吧。”
傅莲时雀跃不已。想到上次蚂蚁他们来琴行,还听了贺雪朝的吉他与高云的鼓,自己也不能落下,于是还把沉甸甸的贝斯背在身上。
几经换乘,到康乐餐厅已六点半了。
康乐出过一代名厨常静,又走的是丰俭由人的大众路线,前些年堪称风头无两。现在虽没那么繁荣,周末饭点生意仍旧好。一楼大厅吵吵嚷嚷,人满为患。
傅莲时背着琴,站在店面外边,抬头看着招牌。曲君说:“飞蛾就请你一个人,我去办事了。”
傅莲时想到什么,抓着他说:“曲君哥……”又不往下说了。
曲君见他忸怩,会意道:“你又不要上台弹琴。”
傅莲时晃了一下,还是不松手。曲君翻出那管口红,沾一点给他涂了。
今晚傅莲时打扮太招摇,行人纷纷侧目,餐厅也有人伸长脖子看。曲君“嗒”的盖上口红盖子,笑道:“那么正式,把飞蛾吓一跳。”
傅莲时道:“不会的。”曲君说:“我走了。”
傅莲时挺不情愿,慢慢松开手。
招牌霓虹灯照落,使得他双眼水盈盈的。曲君心软道:“要不我陪你进去吧。”
傅莲时摇摇头:“你去忙。”走进店里。
门口站着一位穿制服服务员,标准普通话,涂脂抹粉,胸前别一支圆珠笔,朝傅莲时鞠躬问:“先生贵姓?”
傅莲时不知道要不要“免贵”,拘谨地说:“我姓傅。”
服务员拿起花名册,用圆珠笔比着,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傅莲时提醒道:“飞蛾?”
圆珠笔停下来,画了一个勾。服务员道:“飞先生预订了雅座,请您跟我来。”
傅莲时回过头,看见曲君朝他挥手。他也朝曲君挥挥手,跟在那服务员身后,走上二楼。楼梯一转,曲君不见了。服务员将他领进包厢,拉开窗帘。北京傍晚宝蓝色的天幕,正在缓缓变浓。
傅莲时理了理衣领,拉开椅子坐下,感到自己心脏怦怦直跳,比上台演出还要紧张。服务员给他倒了玻璃杯暖水,六点四十分。再过二十分钟,他就能见到飞蛾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曲君哥某句腹诽一语成谶(应该猜不到)
第36章 等待戈多
最初的十分钟,傅莲时心潮澎湃,一瞬不瞬看着门口。后来看得累了,他就坐到背对着门的那边,故意不看。
要是门口没有动静,他不至于失望,但要是锁舌突然响了,对他而言会是莫大的惊喜。
分针走得慢,好半天,才把一片银杏叶一样的距离磨过了。有些传闻故事说,德国人特别严谨,和别人约定好七点钟见面,早一分钟也不会现身,一定要真正七点敲门。
七点整,秒针又微微偏过去一个角度。突然之间!门“笃笃笃”敲响。傅莲时浑身热得厉害,从耳尖烫到脖颈,消都消不下去。他一跃而起,一路跑到门口。外面站的却不是飞蛾,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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