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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挣扎起来,叫道:“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司机说:“这里没有站,前面才能停。”傅莲时还是说:“快停车!”眼泪也淌下来,央求道:“我就下去找一个人,说一声我要走了。”
首班车乘客不少,他们一家三口,大包小包提着,相当显眼。傅辉觉得他丢人,更怕被认成人贩子,低吼道:“闭嘴,不许闹了。”
傅莲时坐着淌眼泪,眼泪一掉,琴行绿底的招牌在泪光中一闪而逝。黄萍安抚他说:“只要你能赚钱,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傅莲时哽咽道:“要多少钱?”黄萍说:“你要在北京过活,起码一个月赚五百。”
没有收信地址,没有电话,一旦离开北京,曲君就再也找不着他了。但曲君也未必想要找他。如果他给曲君写信,曲君愿意收吗?
一月五百不是小数目。做老师做白领,才堪堪能领到这么多薪水。
他离开北京,去小饭馆做帮工,大伯顶多给他开学徒的工资。五百一定是赚不到的。
傅莲时打定主意,不管赚到多少钱,立刻买车票回北京。无论曲君态度好坏,至少要见他一面……再者张贾的乐队比赛也要开始,他要回来弹贝斯。不能辜负“东风”,也不能辜负飞蛾。
他在北京已经没有家了。如果曲君不愿收留他,他至少要找到住处,要赚房租和水电的钱。别的地段不清楚,艺术村行情还算便宜,难怪大家都喜欢住在艺术村。
到了新的一站,售票员清清嗓子,叫道:“刚才谁要下车?”
傅辉立马说:“没有人,没有人。”旁边的乘客问他:“您好,这是您儿子吗?”
傅辉摆出健谈的架势说:“是了,这么大都不省心。”那乘客还是有所怀疑,推推傅莲时。
傅辉训斥道:“哑巴吗,快说话。”
公交车继续往前开,渐渐地魏公村被抛在身后。傅莲时噙着眼泪点点头。
第67章 火车火车
还是清晨,北京站热闹非凡。二十四小时机器售票,来去匆匆的绿皮火车,没有一点做梦余地。
买完车票,傅莲时口袋里只剩三块零钱,还剩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一封交给他大伯的信。就这样,彻夜无眠的曲君不知道,熙熙攘攘的首都北京不知道,傅莲时已经坐上火车离开。
傅莲时抢到座位,一路闭目养神。他故意把零钱和纸条放在外套口袋,不管弄丢其中哪样,都是厄运对他的指引。没成想到站一摸,钱和纸条都好端端的。傅莲时打听到饭馆位置,当晚就在大伯家里住下。
说是饭馆,实则是个小快餐店,二简字招牌,家庭作坊,食堂式经营,每天炒几样大锅菜,顾客交钱任选。大伯傅光是一店之主,同时掌勺;白白胖胖的堂哥小宝买菜收银、打下手、做各种杂活。原本还有一位老板娘,不久前离婚了,父子二人忙不过来,这才想招傅莲时帮工。
家里两间卧室,大伯睡一屋,傅莲时和堂哥睡一屋。
他跟这位堂哥交流不多,过年以外没什么见面机会。去年他家搬到北京,两家就更少联络。
傅莲时寄人篱下,主动套近乎,问堂哥:“每天几点钟要起床?”
堂哥并不正面回答,咧嘴一笑,用戏谑口气说:“你们读高中,不用起床的是不是?”
傅莲时一噎,换个话题问道:“都要干什么活儿?”
堂哥又说:“学生都是不用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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