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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挑挑眉毛,傅莲时觉得有戏,把白璀的事情略讲了一遍。堂哥听完哈哈大笑,把吉他丢在床上,拍膝盖道:“你太会编啦!你是在北京读书吗,我看你是写小说的。”
要能碰到琴,堂哥立马知道他没有说谎,说不定还愿意借钱给他,让他买票回北京。傅莲时去拿吉他,一面说:“我弹你就知道了。”
手才摸了一下琴颈,堂哥又把他挥开,动真格怒道:“说了多少次了,你他丫的别碰!”
傅莲时道:“你就让我弹一下,一下。”
堂哥坚持:“不行。”傅莲时央求说:“你让我弹一下下,我还能教你弹别的。我们乐队吉他手叫贺雪朝,鼓手叫高云,我还认识,小青蛙琴行……”
不提还好,一提起小青蛙琴行,他就情不自禁想曲君,想起艺术村、想起舞台、想起琴声里的日日夜夜、想起他们仿佛灵魂相通的时时刻刻,甚至想起学英语。到头来还是想曲君。不知道曲君心情如何,会不会想他。他总觉得曲君是想他的。
他说得鼻子一酸,有点儿哽咽。堂哥怔愣一瞬间,扭头朝门外大叫道,“爸!少爷一天到晚吹牛,你管管他!”
傅莲时急得去捂堂哥的嘴,自己也噤声。堂哥咧嘴一笑,朝他挑衅说:“看你还敢不敢编故事!”
傅莲时也不想着碰吉他了,偷了一支店里的手电筒,又拿了铅笔和纸。傍晚全家熄灯,傅莲时缩在被子里面,闷头涂写,越写越是悲愤交加。堂哥感到他写字的动作,问道:“你写什么呢?”
傅莲时赌气说道:“写作业。”堂哥一把掀开他棉被,嘲笑说:“打工了还写作业呢!”
傅莲时其实在写曲子,纸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数字。堂哥看了一会,只认得写在顶上的标题,叫做“火车”。一字字念道:“火车,这是什么东西。”
傅莲时说:“我在写歌。”
他心里希望堂哥好奇,最好抢过去看,弹一遍听听。这样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至少有人知道他的才能。
可是堂哥只说“哦”。兴趣缺缺,撒渔网似的一抛,又把他用棉被盖上了。傅莲时闷在里面说:“你要听吗?”
“又吹牛了,”堂哥说,“火车有什么意思,不听。”
第68章 旧琴
一转瞬,傅莲时在小饭馆待足了半个月,也有半个月没造访琴行。
最初一两天,曲君自己怕见傅莲时,干脆关掉琴行,龟缩在家。他知道自己睡着要梦到什么,每天不睡,盯着电视看。
电视节目播完了,他就翻出全部健康录像带,一张一张地看过去。
看得又饿又困,却有部分心神情不自禁幻想,如果傅莲时来了,一定会为自己心疼。
他以前作任何付出,从没有类似想法。就像他接济落魄乐队,只是希望小乐队过得好;把自己卖给商骏文化,也只是希望昆虫过得好、父亲过得好,不求回报。
反倒这一次他希望傅莲时过得好,同时希望傅莲时难过。简直变态、别扭,不像他了。
任他怎样折腾,这思想挥之不去。到第三天,也不由得曲君愿不愿见人了,今天是东风乐队开会的日子。曲君没办法,只好梳洗打扮一番,中午扫了地板,开张了琴行店面。
刚好是学校放学时间,太阳高照,天色一蓝如洗,大路上走着的都是中学生、小学生。认识的熟客一个个走过去了,偏偏没看见傅莲时。
有个邻居大娘过来搭话,和曲君闲聊道:“这两天没见你跑步。”
曲君敷衍道:“感冒了。”邻居说:“看不出来。”曲君笑道:“这种天气容易生病嘛,您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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