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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傅莲时小心说,“卫真嘛,卫真也在北京,我好像认识他。”
堂哥清清嗓子,抬手扫几下弦,自弹自唱了一整首《顺流而下》。
琴太久没调音,弹着有些跑调,但堂哥嗓子不错,唱得也很好。
傅莲时走得匆忙,没带磁带。他许久没听到弹琴唱歌的声音,乍听到最爱的《顺流而下》,恍然好像回到了北京,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
唱完半首歌,堂哥不会弹了,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
“太好了,”傅莲时献殷勤道,“就是这琴不太准了。我会调音,给你调吧。”
他又向堂哥伸出手,堂哥一把把他打开:“别碰!一会给我弄坏了。”
“我真会调,”傅莲时急道,“现在弹着不好听。”
“你当我不知道么,”堂哥说,“我玩这个就图一乐,管它好不好听的。你要弄坏了怎么办,反正别碰。”
到底是别人的乐器,傅莲时不好再坚持,只能坐在旁边听。堂哥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儿,比划两下,问他:“你喜欢卫真?”
傅莲时说:“我喜欢‘飞蛾’。”堂哥啧道:“飞蛾是谁。卫真在北京组了新乐队,叫‘东风’,你看没看过?”
堂哥连飞蛾都不知道,显然对地下音乐不太关心,只是知道卫真和《顺流而下》的名头。但他居然还听说过东风乐队!傅莲时兴致大好,说:“你也知道‘东风’!”
堂哥说:“我还会唱,你听好了。”又铮铮铮地扫起琴弦。
听不出来是哪首歌的前奏,但傅莲时总隐隐地觉得很耳熟。终于进了主歌,堂哥开口便唱:“想得最多的事情/是做一根树枝……”
傅莲时头脑也铮然地一响,狂喜涌上心头。竟然是他写的《自恋》!
堂哥停下弹琴的手,不满道:“你笑什么?嫌难听?”
“绝对没有,”傅莲时喜道,“你在哪里学的这首歌?”
“最近不少人唱呢,”堂哥低头看着琴弦,“上次去酒吧,就听见别人唱这个。他把谱子给我了。”
因为是写来跟卫真较劲的歌,《自恋》原版编曲很复杂。但它人声旋律琅琅上口,改成简单明快的民谣也很好听。像披头士的《While My Guitar Gently Wheeps》,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曲子。年前就有不少乐队翻唱,原来已流传到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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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学?”堂哥说,“学吉他很难的,要学和弦,学扫弦,手指还会磨烂了起茧子。”
傅莲时张开左手:“我有茧的。”但是泡了这些天水,他指腹只有发白脱皮的痕迹。堂哥推开他说:“城里少爷受不住吧。”
傅莲时气结道:“这首《自恋》就是我写的!”
堂哥不为所动,傅莲时道:“我在北京和卫真组乐队,‘东风’乐队就是我们。”
“你要能和卫真组乐队,干嘛来饭馆打工,”堂哥耸耸肩,“我反正不信。”
“真的!我爸讨厌我组乐队,才把我送过来……”傅莲时急道,“《自恋》的歌词,还是我同桌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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