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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已,说:“传闻是这么讲的。”曲君问:“怎么知道我和商骏有关系?”
那几名学生异口同声说:“我们是关老师的学生。”
商骏倒闭传闻不知真假,曲君只说要再想想,暂时没有答应。
下午东风聚齐,也不排练了,发动人脉打听商骏。最后高云父亲在法院的朋友说,商骏被磁带工厂骗了钱,当真破产了,正在办手续。
众人被这好消息震得头脑发昏,一齐去家具城,狂喜之下又买一台空调,装在排练室。大家看安装师傅往墙上打孔,虽然热得汗流浃背,却好像往商强身上扎了个孔一样痛快。贺雪朝照空气狠打了一拳:“这辈子没这么解气过。”
卫真说:“他可以挂着自己卖,琴行就不赔钱了。”
曲君指着空调说:“今天已经赔了八千块。”卫真不说话了。
傅莲时突然叫着跳起来,不顾热了,抱着曲君道:“曲君哥!你可以演出啦!”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曲君能够重返舞台了。
商骏破产的消息传开,陆续有更多乐队找上曲君,请他做贝斯手。时间紧的他都推掉了,宽裕的就说看情况。
傅莲时问:“为什么不答应?”
曲君推辞道:“太久没练了,怕弹不好。”傅莲时说:“我看过了,他们乐队歌不难,练一练就能上。”
曲君不作声,晕红着脸,把什么东西塞进傅莲时手心。
薄薄一片,轻飘飘的,不冷不热的玉质触感。傅莲时摊开手一看,是弹琵琶用的假指甲。他问:“你要演《火车》?”
曲君不响。傅莲时翻旧账道:“不是讲不会弹了吗?”
曲君还是红着脸,说道:“突然想起来了。”
定好时间,东风的名字在琴行的小黑板上一步步爬高,终于爬到顶了。
周五夜晚,一文酒吧人尤其多,因为今天东风乐队要演整场。
舞台上一片黑暗,贝斯、吊镲,依次地响起。开场就唱《火车》!观众被吊足胃口,翘首看着舞台。
卫真说道:“今天有一位特殊嘉宾。”接着一串冷冽的、清脆的乐器声,绵绵地缠绕上来。有人低声讨论说:“这是琵琶,轮指。”也有人说:“东风也往歌里加民乐,没新意。”
台上是暗的,始终看不清弹琵琶的人。这声音细而不绝,与别的乐器你追我赶,纠缠、攀升,起初还不太起眼,弹了一会儿,它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它拥有更胜于插电乐器的灵敏和速度,中间突然变奏,一马当先,卡农式地成为了旋律的引领。弹到前奏最快的地方,琵琶四根弦急扫,猝然安静下来。
观众心有灵犀,这是卫真要开始唱歌了。
火车,为什么要离开/匀速平凡的生活?
不再有人埋怨今天的表演。《火车》是新风尚,新种子,旋律和歌词深深种在每个人心里。卫真不爱给台下递话筒,大家便自发地合唱。
火车,为什么要离开/匀速平凡的生活/如果眼泪模糊了/倒退的灯火。
火车,为什么要离开/匀速平凡的生活/如果烦恼遮盖了/最初的洒脱。
要唱好一阵,直到间奏之前都没有琵琶的事儿。曲君放下琴,施施然地走到台前,跟观众打招呼。
他今天戴了耳环,宽大的松绿色T恤衫,手腕套着个暗紫泛光的头发圈。走到舞台侧面,早已有昆虫歌迷认出他,尖叫:“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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