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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外,谢临序安抚着宋醒月,她的精神看着仍旧绷得有些紧,一时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再强悍的心也有些受不了,一桩接一桩,一件接着一件,她看着谢临序,谢临序分明也很疲惫了,却还是安慰着她,他状若无事,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和她打趣。
他说:“你先睡会吧,别一会还没怎么着,人就先昏过去了。”
宋醒月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嘴能这样贫,到现在还说这些话,她看着他,她说:“我不会昏,我就要在这里等你出来,你不出来,我也不走。”
谢临序嘴角强行扯起的笑也顿住了,胸口一阵一阵发酸,再说不出话,再开不了口。
他到最后,只能说“好”。
谢临序去了殿内。
现下天才蒙蒙亮,空气中弥漫着破晓时分的沁凉,乾清宫后面的金桂冒了尖,散着若有若无的冷香,风吹过漫长的宫道,带着明显的萧瑟。
出事的是钱高誉,动手的是谢临序,昨日外边发生的事被加急送到了皇宫,急送到了景宁帝面前。
这些年,他虽喜欢炼丹修长生,但外面的风声从不少听。
谢临序杀人的事,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到了京城后锦衣卫的人又匆忙进了宫,将这事告诉了他身边的太监,这事又传到了他的耳中,谢临序人还没到京城,消息就已经先来了。
知道了这件事后,景宁帝就再歇不下去,一直坐在龙椅那处等着谢临序回来。
寝殿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息,是经年累月炼丹留下的丹砂硫磺味,其中还混杂着一股独特的衰败之气,御座上,景宁帝那枯瘦的身躯深陷在宽大的龙袍里,袍服上绣的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此刻也仿佛被他的萎靡吸干了精气,显得有些委顿。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或许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越来越支撑不住。
见到谢临序进门,他抬起略显疲惫的眼,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眼中迅速攀爬上了一团怒火,谢临序才走至大殿中央站定,景宁帝就已经拿着砚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衰颓体魄不符的迅猛,谢临序还没反应过来,额上就迅速开始渗血。
谢临序挨了这样一下,身形猛然抖了抖,可最后,还是
死死站定。
“我让你给我好好修道观,你就是这样修的!就是这样修的?你在道观待着就好了,你去外面做些什么!钱不为他就两个嫡子!钱高誉还是他年过三十才生出来的孩子,你现在杀了他,你要他怎么去放过这件事情!他马上就要问我要个交代,我告诉你,他马上就要来了......!”
景宁帝大概是气极,甚至说就连朕都不再称了。
他把道观托付给他,他怎么报答他的?他就这样去外面给他惹事!
杀谁不好,非要去杀钱家人,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看重钱家吗!还是说他也在故意和他作对,故意去杀他们?
“你也在和我作对......你也在和我作对!”
他愤恼到了极致,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可身体的状况已经支撑不住他生如此大气了,一下子没缓冲过来,只倒在龙椅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谢临序看着他,脑袋被砚台砸得头破血流,也开始有点头晕目眩,甥舅二人相望,彼此无言许久。
是景宁帝先开的口,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强压下了喉中翻涌上来的血气,看着谢临序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久久不开口的谢临序终于有了一点情绪,他抬头,看着景宁帝道:“是我叫舅舅失望吗?可是舅舅一开始要的东西,分明不是道观。”
就算是关系亲近,谢临序平日也只喊他陛下,如今他终于喊他舅舅了。
“舅舅记得吗,六岁那年,你抱着我坐在膝上。”
那一年,景宁帝正值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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