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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谢临序和钱家的事,又还是因为谢临序说的那番话。
见到敬溪来,景宁帝抬眼看了她,什么都没说,没有力气和她说什么。
敬溪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上,在地上,她看到一瘫血迹,旁边还有丢着个砚台。
她想到谢临序方才是被这东西打得头破血流,有些咬牙切齿。
她开口道:“皇兄当初惹了父皇生气,我在乾清宫外面跪了整整一夜,那天天上落了大雨,我回去后就发了热,皇兄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皇兄还记得这些事吗?这么多年过去,皇兄还能记得年少时候的事吗。”
景宁帝只是看着敬溪,不说话。
敬溪抬头,看着景宁帝,眼眶发红,她说:“皇兄那天说,这辈子都欠我一个恩情,说不管我要什么,都答应我。我从来不挟恩图报,因为觉得和皇兄是至亲至爱,不该论这些,这些年,皇兄做什么,我都说好,我从不敢多说一句,我知道,皇兄做什么都有皇兄的道理,皇兄一路走来,也很辛苦,也很累......”
她说:“长舟受这么一遭,是他应该。可他是我儿子,我看不下去他被如此折磨。”
景宁帝听出来了。
她在用年少时候的那件事,逼他放过谢临序。
“原来,我在你心中,也已冷心无情至极,逼得你用当初的事来胁迫我。可是,岁绮,你说说看,皇兄都这样了,皇兄半截脖子埋到土里去了,你说,我还图些什么呢?”景宁帝说:“岁绮,你都这样说了,就连你也这样逼我,我若要长舟的命,我会让太医去看他?”
敬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眶发红。
景宁帝摆手,他说:“好,不用再说了,钱不为一会也该来了,你亲自去传朕手谕,让他出宫去吧,别再闹了,就说是,钱高誉他死不足惜啊,说他死不足惜啊!”
这样,够了吗。
他亲自将他身边任劳任怨的钱不为赶走,这样子,够了吗。
景宁帝脸色也有些越发苍白,他抿着唇,说:“都在恨我,你们都恨我。大皇子死后,皇后恨我,死前咒我不得好死,她说我这辈子都众叛亲离,不会有好下场。我能说什么呢?她和别人有染,她生下的孩子是孽种,我难道还要留着她和别人的孩子当皇帝吗?”
皇后死前咒骂着他,她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死前说的话,到了最后一语成谶。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怎么弄到最后,全部错倒全出于我一人之身了呢?”
说起往事,敬溪只是又磕了一个头,她说:“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人,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传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朕在疑神疑鬼?”
敬溪看着他,没有说话,一直到最后景宁帝死死地盯着她却也得不到答案。
她的沉默,已经给出了景宁帝答案。
不待景宁帝继续说下去,敬溪最后起身告退,离开了此处。
一直到了敬溪离开,景宁帝再也忍不住,从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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