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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也不知该作何称谓,便答道:“她不在莱州。”
卫怜愣了愣:“可那时候她分明说,等雪停了……”话未说完,她目光已转向卫琢,带着警惕的怀疑。卫琢微微摇头,无奈地回视她。
“她一直在长安。”韩叙缓声道:“有我照料,公主不必忧心。”
卫怜望着眼前这张苍白俊秀的脸,好似永远都没什么表情,最愤怒的时候,也不过是被贺令仪泼了满头满脸的茶。
她心中百般困惑不解,却实在无法不忧心。
——
一直到夜里,卫琢处理完政务回去,卫怜还没有睡,想要问他贺令仪之事。
难得她主动凑近,卫琢便耐着性子,将自己所知的告诉她了。
其实韩叙对贺令仪有意,卫琢早有察觉。只是这两人性情天差地别,实在称不上相配。且韩叙身子不大好,大约是书读得太多,脑子也僵住了,满口规矩礼仪。他一面瞧不上贺令仪的莽撞娇蛮,目光却又时时被她吸引,偏自己浑然不觉。
想来倒也耐人寻味,这样一个洁症严重到病态,几乎影响生活起居的人,如今却连对方曾成过婚,也变得不大在意起来。
卫怜听完,好一会儿没能回神,不知该作何评价,只小声说:“贺
家那时出事,与他也脱不开干系……贺姐姐怎么……”
卫琢笑了笑:“贺令仪有没有‘怎会’还不好说,但韩叙那边,怕是真要‘怎会’了。””
“怪人一个,”卫怜依旧烦闷不解:“他若真喜爱她,对付贺氏时怎半点不手软?这也罢了,当初若是答应成婚,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弯子。”
卫琢又笑一声,微微俯身凑近,并未伸手去抱她,而是垂眸凝视着卫怜:“人心哪有这么黑白分明……何况是人就有贪嗔痴,若非失去过,又如何会自省。”
他一双眼眸幽深如潭,流转着奇异的光华。
卫怜又被他看得心尖发紧。她忽然觉得,好好说话时,卫琢还是从前那个皇兄。可每每到了这时候,相比起人,便更像是一只成了精的狐媚。
他又想干什么?
她装作听不懂,若无其事地躺下,面朝里侧。枕畔人沉默了片刻,随后也躺下了。
卫琢夜里非要与她同榻而眠,好在他还算安分。卫怜赶不动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由他去。
初秋的夜已渗着些许凉意,卫怜向来畏寒,卫琢浑身却像暖炉似的,手掌更是温热无比。她迷迷糊糊睡去,在梦中便不由得自己了,带到被他抱回怀里的时候,十分没出息地轻哼一声,整个人乖顺地蜷起。
卫琢能清晰感受到她柔软的胸|脯,随着绵长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他自己浑身则愈发的热。
睡意全无了。
卫怜再醒的时候,察觉到一丝极轻的晃荡。身下的床榻仿佛浮在春|潮之上,随波轻摇。
卫琢仍然离她很近,只是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见了。他的脸似乎深埋在她披散的发丝间,呼吸略微急|促,将她整个人都烘热了。
还有某种奇异的摩擦声,细密而飞快。
卫怜不安地想要动,紧接着,便见到咫尺之间的人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眸底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彼此目光相接,卫琢喉间溢出一声低|喘,连肩膀也快|慰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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