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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多年,极通此道,眼见闻折柳口齿放松,忙不迭将那颗救命的药丸,硬生生塞进他嘴里。
许是药味儿太呛,闻折柳舌尖刚一触到苦,眉心一蹙,喉结也跟着滚动。
将近两日没进食的弊端,此刻毫无遮掩显现出来——胃脘酸液过剩,无处安放,直直往上冲,将喉头辣过一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从口中呕出。
“唔!”
闻折柳苍白手背青筋暴起,用力捂住嘴,他被恶心得眉头拧成团死结,但好说歹说,到底是将药丸咽了下去。
这药的确金贵,也正因如此,在关键时刻,它的确是个好东西。
何霁月在心中默默数了上百个数,终于看到闻折柳脸颊泛起些许血色,如同黑白山水墨画,泼上动人心魄的朱红。
与他那温柔恬静的眉眼,相得益彰。
“大司马。”恰有一小厮在将军帐外请示,“您先前吩咐,煎那活血化瘀的药,这会儿已经好了,军医说要趁热喝才好……可是要即刻端进来?”
“端。”
拜那保命药丸所赐,闻折柳脸色好不容易到了正常人的程度,身体机能正全面复苏,是最容易克化汤药的时候。
不趁此良机,将补身子的药给他灌下,更待何时?
强行忽略闻折柳闪躲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霁月用汤匙将苦药搅一搅,舀起小半勺,试过不烫,轻轻将碗往闻折柳手里送。
“乖,起来,把药吃了。”
闻折柳掩在唇边的手一抖。
“……嗯。”
天下少有爱苦恨甜之人,闻折柳尤甚。
若非他牙疾犯得厉害,被贺兰远勒令除喝药之后的蜜饯,不得再碰其它甜食,他巴不得一刻便往嘴里塞一颗糖。
身体常年虚弱,忌口多的缘故,剩下那些少有能入他口的东西,在他眼里,非黑即白,沾了点甜的,他多少要尝尝,而带苦味儿之物,敬谢不敏。
这碗药由诸多名贵药材,精心熬制而成,那苦臭气远远在帐篷口,他就闻见了。
他原本,是不想接过药碗来的。
但何霁月眼神过于关切。
他没忍心拒绝,胳膊肘一伸,这药碗就在手中了。
何霁月众多公务缠身,还亲自陪他喝药,实在是难得。
岁月渐长
,他这会儿,到底是大公子了,要仪态端庄,识大体,不可再像小时候那样撒泼打滚,随便耍小性子。
这“乖顺”二字,可是做夫郎的宗旨。
搁其她家里,都是夫郎照顾妻主的。
即使这妻主脾气暴躁,又成不了气候,成天在家里坐吃山空,夫郎也只能默默忍受街坊的风言风语,以男子之身抛头露面,挣钱供养妻主一家。
这爱女的世道,向来如此。
他身为男子,能侥幸登基,已经是超乎寻常男子的幸运。
更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尚未娶他入门,便对他千娇百宠,大部分事儿都顺着他,肯亲自侍奉他用药的妻主。
男子嫁错人,如女子入错行,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连提和离都不成。
提出和离,可是妻主的特权。
好在何霁月不嫌弃他,没打算行此权力。
不过,西越那国师话还真没说错,他闻折柳会嫁于世间最尊贵的女子,这女子,在他心里,是极好的,在外人眼中,多半也没差。
何霁月她身居高位,还愿空出时间,陪身上罪证尚未洗清的他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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