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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如此,夫复何求?

自然是要感恩戴德。

尊贵如天上月的妻主,亲自将药碗端到他跟前,坐在旁边相陪,这碗里的,便是穿肠毒药,他这个做夫郎的,也该面不改色饮下。

“多谢……郡主。”

一时拿不准如何称呼何霁月,闻折柳略一思索,照着她封号来唤。

他往床榻边儿挪,要下来谢恩。

可他那双腿软绵无力,不仅没能顺利下榻,还险些摔了手中药碗。

“你身上高热未退,虚礼少行。”何霁月伸手扶闻折柳,拿两个软枕在他腰后垫着,“快把那药喝了,趁热。”

手上无力,腿更使不上劲儿,无法在下头支撑,闻折柳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咬牙强撑,纤长睫毛垂下,薄唇贴上瓷白药丸,抑制住心中的胡思乱想,凑上那酸苦药汁,一口口咽了。

水气蒸腾,在他睫羽润出层水雾。

何霁月正看得出神,又见闻折柳脸色一变,捏药碗的指尖发白。

“呕!”

恶心感突如其来,闻折柳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将刚入口的药呕了小半勺出来。

“咳!咳咳……”

这反上来的药汁,掺了酸液,流经喉道,苦麻得紧,呛得闻折柳用袖子掩住口鼻,仍止不住咳嗽。

到底心中疑虑尚存,何霁月还想像之前那样袖手旁观。

但挂在闻折柳眼尾,那滴将落不落的泪,好似这世间最锋利的刀,一下刺破她坚如磐石的心。

终究是拗不过本能,何霁月忍了又忍,还是给闻折柳拍背。

“咳……多谢。”

闻折柳低眉顺目,跟个乖巧小夫郎似的。

“你在西越到底学了什么?怎么身子变得不好了,还格外喜欢说‘多谢’?”何霁月拉被子盖过他冰凉的手,眼里瞧不出情绪,“你我之间,何必行虚礼。”

“郡,咳,主,这并非,虚礼。”闻折柳眨了眨眼,那因咳嗽而蓄在眼眶的泪顺脸颊滑落。

“折柳以为,您为我付出这么多,我道声谢,是应该的。”

他话说完,耳尖悄然爬上抹红,目光也飘忽起来,前一刻落在何霁月上唇,下一会儿飘到她臂膀,浑然一副情窦初开雏儿样儿。

何霁月轻咳一声:“既然如此,就乖乖把疏通的药喝完,好生歇上一阵,将热退了。”

闻折柳小鸡啄米般颔首。

分明还是那碗苦药汁,他却莫名尝到丝甜味儿。

许是回甘罢。

服药需克化,人难免倦怠,闻折柳懒懒打过三五个哈欠,再掀不开眼皮。

只是他人沉入梦里,睡得也不安稳,身子轻微抽搐,眼尾蓄积层若隐若现的水痕,活脱脱只受伤无处倾诉的小兽。

何霁月原是要批阅公文的,可一瞧见闻折柳泫然欲泣的模样,又坐不住。

非得取帕子给他擦净泪才好。

“我没有……下毒……”闻折柳喃喃,何霁月凑近,又隐约听见“长公主”“被害”“景明帝”之类的字眼。

景明帝?何丰?这件事居然与她有关?

她眸子一凝。

当年母亲中毒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瑾,派京城的人,去相府查查那些与西越往来的通敌信件。”

何霁月三两步走出帐篷,吩咐陈瑾彻查:“郡主府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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