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樱落夜缠·初试云雨(2 / 2)
巨大的丶被撑开撕裂的痛楚瞬间袭来,阿浓疼得仰起了颈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了信长结实的臂膀。「痛……好痛……信长……慢一点……」他带着哭腔哀求,感觉自己彷佛要被劈成两半。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唯有清晖殿的寝室内,几盏昏黄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将交叠的人影投映在绘着淡墨山水的屏风上,影影绰绰,如同此刻帐中两人纠缠难分的心绪。
信长停住了全部深入的动作,强忍着冲刺的欲望,那灼热的坚挺仅在入口处徘徊,像一头被强行勒住缰绳的猛兽。他低头,看见阿浓紧蹙的眉头,长而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晨露中颤抖的朝颜花。他心中那根名为克制的弦,罕见地被拨动了。
他俯身,不再急躁,而是极尽耐心地丶一遍遍地亲吻着那微微颤抖的唇瓣,吮去咸涩的泪水,吻过光滑的脸颊,动作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他那双惯於握刀挥剑丶布局天下的大手,此刻却在阿浓单薄而光滑的脊背上轻柔地抚过,带着安抚的意味,试图熨平那因疼痛和紧张而绷紧的肌理。
「嘘……很快就不疼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混杂着情欲与一种陌生的温柔,「放松,阿浓,接纳我……将你自己交给我。」
他的话语像带着某种魔力,或许是那持续不断的轻吻与爱抚起了作用,或许是话语中不容置疑的承诺让人安心,阿浓紧绷的身体终於逐渐松弛下来。那最初如同烈火灼烧般的撕裂感慢慢褪去,转变为一种更深沉的丶被撑开的酸胀感。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那紧窒的抗拒正在一点点消融,如同春日的积雪,在暖阳下无奈地融化。
信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开始动作,极其缓慢地丶一寸一寸地继续深入,谨慎得如同在处理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内里的温热丶紧致与细微的颤动,每一分推进都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阿浓发出一声压抑的丶如同幼兽般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信长结实的臂膀,却不再推拒。
终於,他完全被那不可思议的温暖与紧致所包裹丶吞没。
完全的占有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丶深入骨髓的满足感。这感觉远胜於攻下一座坚城,或是接收万民的臣服。那是一种灵魂层面都被填满的充实。信长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丶近乎野兽般的低沉咆哮,他猛地收紧双臂,将怀中这具与他紧密结合丶严丝合缝的身体更深地拥入怀中,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阿浓在最初的丶残馀的钝痛过後,意识彷佛漂浮了起来。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惊人的丶充满力量的存在感烙印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丶难以言喻的充实。彷佛长久以来灵魂某处的空洞,在这一刻被蛮横而精准地填补了。他睁着迷蒙的眼,望着上方那张充满侵略性丶此刻却因情欲而更显深邃英俊的脸庞,一种复杂的丶夹杂着屈从丶羞耻与隐秘欢愉的情绪涌上心头。
信长开始了动作。起初是缓慢而深长的抽送,每一次进入都力求深入,每一次退出都带着留恋。他并非一味蛮干,而是刻意地丶反覆地擦过体内某处隐秘的敏感点。起初只是微弱的丶如同星火般的触感,但很快,那细小的火花开始汇聚丶点燃,形成燎原之势。
「啊……哈啊……」阿浓最初的丶带着些微痛楚的闷哼,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音调,成了断断续续的丶掺杂着明显愉悦的呻吟。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正在苏醒,一种陌生的丶汹涌的浪潮开始从结合处蔓延开来,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无力地攀附着信长宽阔而汗湿的肩膀,如同溺水者抱着唯一的浮木。
随着信长越来越有力的撞击,他纤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如墨的鸦色长发散乱在铺陈的洁白寝具上,与因情动而泛起诱人潮红的雪白肌肤形成极致对比。那模样,既脆弱得不堪一击,又因沉浸情欲而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丶堕落般的淫靡之美,牢牢吸附着信长的全部视线。
「慢……信长……慢一些……太丶太深了……」阿浓的声音带着哭腔,语不成调,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承受不住过度快感的哀求。
「慢?」信长喘息粗重,汗珠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阿浓泛红的肌肤上。他非但没有减速,反而顺应着体内奔腾的兽性,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与力道,每一次凶猛的深入都像是要撞碎阿浓的灵魂,引得身下之人发出更高亢丶更婉转的媚叫,那声音听在他耳里,比世间任何乐章都更令人疯狂。
「来不及了……阿浓,你里面……好热……好紧……」他着迷地凝视着阿浓因极致快感而失神迷蒙的双眼丶那微张着丶喘息不断的红唇,听着他断续却甜美的呻吟,这一切的一切,比任何一场辉煌的战争胜利,都更让他血脉偾张,征服欲与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快感不断堆叠,如同钱塘江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将两人一同卷入情欲的漩涡中心,无法自拔。阿浓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丶剥离,只剩下身体最原始丶最诚实的反应。羞耻丶顾虑丶身份的隔阂,在这一刻都被焚烧殆尽。他顺从着本能,羞怯地丶却又无比坚定地收紧了环绕在信长精壮腰间的双腿,让彼此的下身结合得更为紧密,甚至开始生涩地丶试探性地扭动腰肢,尝试去迎合那强悍的丶几乎要将他撞碎的冲撞。
这细微的主动,无疑是点燃最後引线的火花。
「啊……信长……我……我要……不行了……」阿浓带着浓重哭腔的丶破碎的告白,如同最猛烈高效的催情药剂,彻底摧毁了信长最後一丝理智。
信长发出一声如同负伤野兽般的低沉嘶吼,最後几下沉重而深入的撞击,几乎要顶穿阿浓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他紧紧抱住阿浓汗湿的丶颤抖的身躯,将滚烫的丶代表着生命与占有的种子,尽数释放在那温暖紧致的最深处。与此同时,阿浓也感觉体内有什麽东西轰然炸开,极致的白光在脑海中闪现,眼前一片绚烂。他前端那早已挺立颤抖的欲望,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竟也颤抖着释放出来,达到了此生从未体验过的丶灭顶般的高潮。
激烈的馀韵,如同潮水缓缓退去。
寝殿内一时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丶情事过後的麝香气息。信长并未立即退出,而是就着两人依旧紧密相连的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将阿浓汗湿的丶瘫软如泥的身体更紧密地拥在怀中,让他侧脸贴在自己汗湿的丶仍旧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他将脸埋进阿浓颈间,深深呼吸着那混合着原本淡雅体香与情欲气味的气息,平复着激荡的呼吸与心跳。
许久,久到阿浓几乎以为他睡着了,信长才在他耳边,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丶近乎叹息的丶低沉而温柔的语调,缓缓低语:
「天下与汝,皆吾所欲。」
这句话,轻如耳语,却重若千钧。它不仅仅是情动时的爱语,更像是一种宣言,一种来自於第六天魔王丶织田信长的丶不容置疑的占有与承诺。天下,是他毕生的野心与霸业;而「汝」——怀中的这个人,阿浓,此刻与那浩瀚天下,并列於他欲望的清单之上。
阿浓浑身酥软地瘫在信长怀里,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闻言,心头却猛地一颤,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丶复杂至极的暖流与酸涩。暖的是,他竟能从这样一个男人口中,听到如此近乎「独一无二」的话语;酸涩的是,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身份丶性别丶权谋丶天下大势。这份「所欲」,究竟能持续几何?
他闭上眼,长睫轻颤,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压下。罢了,至少此刻,他是被拥抱着的,是被需要着的。他轻轻地丶用尽残存的力气,回抱住信长强健而布满旧伤疤的脊背,将发烫的脸颊更紧地贴近那颗强而有力丶跳动着的心脏。咚咚……咚咚……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彷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殿外,晚风拂过庭院,几瓣晚樱悄然无声地飘落,带着一种凄艳的决绝。而在这权力核心的寝殿之内,冰冷的战略同盟与炽热的情感羁绊,权谋的算计与身体的交付,终於越过了那条无形的丶危险的界线,紧密地丶深刻地融合在了一起。
阿浓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织田信长这两个名字背後的命运,才算是真正地丶血肉相连地绑定在了一处,再也难以分割。前路是荆棘还是繁花,是深渊还是巅峰,都已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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