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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绥绥当初宁愿选魏琨也不愿嫁齐王,这小郎可真疼你,”梁萦轻飘飘道。
伏嫽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诮,嗫喏着不敢应话。
梁萦瞧她胆怯,顿觉没劲,冷哼了一声,命轺车离去。
伏嫽再仰头去看戾帝方向,魏琨一时半会回不来,心下料到一定是有什么事,在这里不便打听,只能等魏琨回来再问了。
黄昏后,这天就更冷了,伏嫽又冷身上又疼,进帐篷以后,还好有阿稚在,伏嫽吩咐阿稚赶紧打热水来给她擦洗。
帐篷内烧着火盆,比外面暖和,阿稚帮伏嫽宽衣,外穿的厚深衣容易脱,但胫衣却不好脱了,伏嫽的腿侧被马磨伤,脱胫衣时都止不住嘶嘶喊疼。
阿稚瞧到伤处,也是一阵心疼,免不得为伏嫽报不平,骂了鹿明姬几句,随后小心为她清洗伤处,伏嫽直叫轻些,怎么碰都疼。
魏琨就是这时进的帐篷,一掀厚毡布门帘,就见伏嫽仅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背对他坐在漆枰上,乌发松垂逶迤枰面,修长雪白的腿蜷张,两边的润粉小足搭着漆枰,秀气的脚趾都疼的皱在一起,阿稚蹲在她跟前,专注于清洗,主仆两个都没注意帐篷里进人了。
伏嫽叫了几声疼,又莫名感觉好像有冷风吹进来,后知后觉的问阿稚,“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阿稚抬头往毡布门看了一眼,“没人来。”
伏嫽也回头瞅过,毡布好像是被外头风吹的晃动,难怪她觉得后背发凉,这帐篷比不得正经房屋,一块毡布充当门来用,要是不小心被风给吹开了,倒霉的还是她。
遂催着阿稚给自己上好药,忙忙的穿回胫衣,便爬到床上钻进被里,让阿稚把褚松送的东西都收起来。
梁萦大概已经和广陵王有了来往,褚松不仅是梁萦豢养的门客,没准更是她和广陵王之间的传话人,要不然褚松也不会这般有恃无恐。
上辈子梁萦要废戾帝立广陵王,往后梁萦必也会有此打算。
既然已和魏琨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就做好和梁萦敌对的准备,免不得要与褚松周旋,还能借此探听到讯息。
伏嫽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阿稚收拾完出了帐篷,一眼见魏琨立在帐篷外头,不知站了多久,肩头都落了不少雪,天彻底黑了,阿稚瞧不清他的脸,噫了声,问他怎么不进帐篷。
四下寂静,魏琨问她要伏嫽让她收起来的金步摇和玉牒。
阿稚心想,他和伏嫽都是半真不假的夫妻了,他要也可以给。
阿稚没什么心眼,说要跟伏嫽说一声,等了一会儿,不见魏琨出声,她悄声嘀咕着别扭,就钻回帐篷,跑床前问伏嫽给不给。
伏嫽睡得沉,阿稚问了好几遍,她终于哼哼唧唧嗯出来,阿稚这才放心把金步摇和玉牒都交给了魏琨。
魏琨拿到东西,就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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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内最角落的弄堂,屋内只点了一盏随时会熄灭的油灯,穿堂冷风呼呼的吹进来。
梁献卓闭着眼靠坐在墙边,神色疲倦,两只手被禽鸟啄了不少伤。
薄曼女小心帮他包扎,道,“表哥且再忍忍,姑母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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