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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云初无声叹气,幽幽应道:“…是。”

容瑟起得早就容易犯困,何况今早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精神不济,靠在马车里昏然欲睡时,忽然听见外面云初的声音:“王爷。”

容瑟抚着额角,清醒了些,“嗯,怎么了?”

“虽然僭越,但属下还是不明白。”隔着马车,云初的声音不那么真切,“王爷为何对定北侯另眼相待?”

容瑟先是微诧,随即陷入沉思。

梁慎予吸引着他。

他们拥有同样不幸的过去,但梁慎予背负得更多,容瑟自己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可他肩上还有定北侯府,甚至还有整个大晋。

可刀光剑影也好,明枪暗箭也好,梁慎予仿佛总是那么从容,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刀尖上。

所有人都说他是英雄,看见的是梁家三郎的担当与强大,可容瑟忘不掉风雪中嘶吼的少年郎,也忘不掉梁慎予深夜坐在他房间时孤寂沉冷的眼神,就像——

就像他从没有走出那场风雪一样。

容瑟轻轻阖眸。

他也从未走出自己的过去,前尘才最折磨人。

“我也不知道。”容瑟轻轻笑了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两只手轻轻交错,“非要说的话,或许是……”

“光从裂痕照进来了吧。”

旧事缠绕而来时,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周围遮得密不透风,压得人喘不过气,动弹不得。

他怜惜着同样挣扎在旧事中的梁慎予,更没想到,与梁慎予依偎在一起时,那严密的黑暗竟会浮现裂痕。

不止是梁慎予在渴求他,容瑟也无法对此无动于衷。

他们像是天各一方的两块碎玉,当此间重合,相遇之时,彼此才会变得完整。

云初不明白容瑟的话,但听出他的坚定,便晓得他的态度,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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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予已确定心意,对容靖便更为敷衍。

毕竟这是一个还未真正执政的皇帝,何况这位子也不见得能做多久。

容靖怎会没察觉梁慎予的态度轻慢,难以置信之余心中愈发不安,笑容都勉强起来。

“戍云……”

“陛下。”梁慎予面不改色,“若无吩咐,臣先告退。”

容靖怔怔,他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也明白,愿意替他遮风避雨的梁慎予再不如前了。

“为何……”容靖站起身,蹙着眉像是要哭了,“你我自幼相识,同窗数年,怎么你从羌州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朕是大晋的天子,如今天子受辱,你却偏帮着那祸乱朝纲之人!”

梁慎予觉得聪明人不必说太多就能懂,但显然皇帝不太明白这个道理。

“陛下可知,当年臣为何愿意替您抄写功课,应付先生?”

容靖顿住,一时间答不上话。

梁慎予便轻笑:“您自然不知,皇子犯错,自然都有皇子伴读替您受着,臣不愿遭先生责罚,才会想着帮您应付过去。何况臣和臣的母亲在京中,无非是制衡家父与兄长的质子,臣本以为替您做了这么多,至少日后陛下会念及旧情,可臣戍守边疆多年,陛下非但不曾在先帝面前出言维护,反倒数次修书让臣交出羌州兵权,陛下不仁,又凭什么以所谓的旧情为筹码?”

容靖难以置信,他自然不肯承认自己自私,绕过龙案上前几步,促声道:“不是,戍云,朕只是觉得边陲苦寒,想你回京而已……”

梁慎予退后几步,神情清冷,“侯府出事,不见陛下只言片语,匈奴一退,陛下便修书让臣回京交还虎符,陛下,何必非要臣说得这么明白呢?”

容靖当时的确是存了讨好父皇的心思,当下被戳穿用心,再狡辩也无用,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咬了咬牙,问道:“所以你是一定要站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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