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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丰厚奢靡的赠礼,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梁慎予闻声抬头,瞧了过去,“怎么了?”
容瑟晃了晃那清单,惊叹道:“你瞧瞧,这个什么,太府寺少卿,光他送这点东西,就列了一串,嘶……他该不会是有求于我吧?”
梁慎予起身走过去,拿着清单瞧了两眼,倒是见怪不怪,只笑说:“不算多,当年侯府风光时,为了攀附侯府恨不得倾家荡产之人比比皆是,如今新帝在位,亲政的却是王爷,他们讨好你也理所应当。”
摄政王起势可谓突兀,先帝刚病倒,摄政王便火速夺权,从九王爷翻盘至今,其实还不到一年。
这些人无非是看近日摄政王势头越发的猛,故而借着中秋将近的由头来表忠心的。
容瑟咂咂嘴,摊开了手:“那恐怕让他们失望了,本王铁面无私,可不会拿人手短,今日.你怎么没去城郊营地?”
“操练了几日,够了。”梁慎予将清单叠好放回去,嗤了声,“昨日我派人探了探滇州兵,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我的人趁夜摸到主帅营帐都无人发觉,如他们这般,若是在与匈奴对阵的战场上,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容瑟也觉得梁慎予的倨傲理所应当。
不说别的,论行军打仗,梁慎予就是当之无愧的帅才。
而现在,梁慎予是他的底气。
身姿挺拔的年轻将军即使平日以温和模样示人,但骨子里从战场上磨出的棱角与血性遮掩不住,像一柄玉雕的剑,再如何莹润清透,但到底沁过血色,不经意间便会露出本属于他的、杀伐果决的那一面。
见容瑟久久不说话,梁慎予低下头瞧他,温声问:“累了么?”
容瑟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往梁慎予身上一栽,脸颊贴在他腰间微凉的玉带上,轻声说:“不累,只是忽然觉得……”
梁慎予抚了抚他的额角,动作温情小心,“嗯?觉得什么?”
“有你在就安心。”容瑟轻轻吐字,牵着梁慎予的手,将自己脸颊又贴入他掌心,仰起脸弯眸笑着,“特别安心。”
容瑟一度认为,唯有自己最可靠。
但现在,他也有了可与对方彼此依靠之人。
梁慎予大抵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露出几分愕然神色,随即又尽数变为笑意。
“是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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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寺很快将册封贵太妃的一应事宜定下,就定在中秋后两日,将颜太妃晋封位份,奉入皇陵,而曹昊昀与柳沅沅的婚事也传出风声。
云稚从摄政王府上用膳回来已入夜,恰见院子里练剑的萧慕枫,平日瞧他轻佻,说话也没大没小,但剑法着实称得上凌厉。
云稚也试探过他的身手,这萧世子有点本事,故而在院中为月下儿郎驻足片刻。
银光闪过,萧慕枫倏尔挑剑转身,直冲云稚而来。
云稚不急不缓,连躲闪都不曾,反倒迎上前一步,两指并拢捏住轻薄剑身,令其不能再往前半寸。
“如此不留余地。”云稚语气淡淡,“就该有一击必中的决心,否则便会如此,萧世子,若是生死之战,如今你已是我刀下亡魂了。”
萧慕枫静静瞧他片刻,眼中或是不甘,或是怨愤,最终都消弭无踪,露出无所谓的笑来,耸了耸肩。
“比试切磋,点到为止嘛,小云,这么认真干什么?快松手,小心伤着你自己。”
云稚松了手,面无波澜:“还不至于。”
“刀剑无眼的,小心为上啊。”萧慕枫嬉笑着将剑收回,语气轻松,“听说今日,曹家给柳家纳征下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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