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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虚托着她的肘,恳切地道:“晋封亲王一事,多谢姑母为我极力争取,侄儿感激不尽。”
秦折阅拍了拍他的胳膊:“那是你应得的。鲁王一脉只剩你这根独苗,爵位不传给你,传给谁?”
并非独苗,我大哥还有个遗孤。但秦深没有说出口。
诚然长公主在这件事上帮了大忙,但自己毕竟只在幼年与她见过一面,并无感情基础。她能看在他亡父的份上,出面向皇上讨封,未必就能帮着掩饰欺君之罪。
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姑母。
秦折阅又想起什么,把声音一沉:“‘鲁王’有什么不好,非要改封号。‘伏王’,哼,他也就这点出息了。这是敲打,更是试探,但凡你露出不满之意,他便能以你对天子心怀怨望的罪名,将爵位彻底废除。还好你沉得住气。”
秦深心念电转,神情茫然中透出一丝尴尬:“伏王,也……还好吧。八皇子还挺羡慕这个封号的,说‘强大处下,柔弱处上’,侄儿也觉得,这‘伏’是柔能克刚之意。”
秦折阅怔住。拉着他再走两步,到殿门口附近的光线中,仔细又看了一遍。她的语气变冷:“我看你生得不怎么像你父亲。”
秦深:“……”
秦深:“可姑母方才明明说——”
秦折阅打断了他的话:“方才是我眼花,没瞧清楚。”
秦深:“好吧。姑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折阅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咬牙嘀咕:“一个犟种,一个憨货……真是造孽。”
“憨货?姑母是在说侄儿吗?那犟种又是谁?”
是我。
书房的屏风后方,萧珩抱臂冷笑:你是假憨货,我却是真犟种。秦深,你父母早逝、兄嫂皆亡,剩下寥寥可数的至亲,不是想要你死,就是死在你手上。唯独你姑母待你还有几分善意,可你照样心怀顾忌,不愿对她示以真实面目。
因为你知道,天家无情。一旦踩进这座由失败者的尸骨与胜利者的欲望堆积而成的皇城里,再纯粹的感情都会扭曲成权力的祭品。
即使是完好的柱子,与其他虫蛀之柱挨得久了,不知不觉也会被传染——这句话,长公主倒是没说错。
有点意思。
要戳穿秦深吗?还是把自己也推上斗场?
要不要看着他演,甚至陪着他演?
叶阳辞是否也加入了这场好戏,扮演什么角色?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萧珩捏着香消而死的旧珠串,无声地大笑。
殿内,秦折阅不甘心地又多看了秦深几眼,再次被那股浑然天成的清澈击败。她感慨地握住秦深的肩膀:“没事,也好……‘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当个闲散王爷,不能太聪明。
“你替皇上挡了一爪,是你良善与幸运。有伤在身,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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