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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话锋骤然一变,道:“交一个无关紧要的叔父和一个婢女,就想将这事抹过去,你们家真是好算计。这份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恐怕也是沈老教的罢。”
沈玄道:“殿下明鉴,太子妃年轻气盛,一时想错,原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豫王妃,下人听了不知轻重,险些将此事做得难以收场,其实不能全怪太子妃,要说错,沈家上下都有错,便是祖父也有教导不善之责。请殿下看在她年轻且知错的份上,多宽容几分吧。”
他这几句说的诚恳,沈家又是京兆世家,太子便不好逼迫太过,沉默片刻,他道:“事关豫王,我不能越俎代庖,如何处置还是等豫王决定。”说完就要送客离开。
沈玄沉吟片刻,低声道:“请殿下代为转达,王屋山下豫王杀康庆绪所用兵马,我未有一字外泄,圣上也不知情。”
太子闻言,勃然变色。
沈玄神色举止谦和恭敬,并无任何僭越,把话继续说完,“豫王所做所为,是为殿下,沈家与殿下休戚与共,也是外人皆知的事,沈家与豫王殿下的用心实则都是一样的。眼下范阳反贼来势汹汹,朝中诸事繁杂,若将此事闹大,对太子妃和殿下都不利,况且其中还关系到圣上,实在不宜声张出去,太子妃知道错了,请太子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她素来聪明识大体,经此一事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会再给太子添乱多事。”
太子手握得紧了紧,可听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认沈玄句句都说在点上。他叹了口气,目光有几分严厉,道:“豫王那里你不要多事,既然太子妃……也是为人所蒙蔽,把主事之人先处置了。”
沈玄没半点迟疑,答应下来。
太子便未多说,让他走了。
沈玄到了屋外,脸色冷漠至极,一言不发往外走。等到了门前,等侍卫去牵马的时候,就听见太子府有人出来说,太子妃贴身侍婢青亭刚才死了,问沈家要不要带走。沈玄吩咐侍卫:“到底服侍了太子妃多年,找个地方葬了,她犯下大错,不用立碑,也不许人去祭奠。”
沈玄骑马回去,被冷风细雪吹了一路,回到家中,他将太子府里前后的事又想了一遍,刚才说的那些滴水不漏,总算是保下太子妃,可这夜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梦里见到肖稚鱼怒视着他,没给半点好脸色。醒来之时他按了按额角,只当昨天的事已了结,可没想到心里对她却是过不去,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好好补偿她了。
肖稚鱼回到家中,立刻洗澡换衣,景春给她头发绞了许久,直到入夜的时候才干透。肖稚鱼坐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对沈家的恨又多一层,只是现在苦于并没有机会还回去。她在心里小声对自己道:再等等,两辈子那么长都等过来了,这仇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了了,迟早要有一日要全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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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准备◎
肖稚鱼从宫中回来, 第二日起便开始对外称病。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元日,皇帝按旧俗在宫中宴请百官, 只是今年的宴席并无歌舞法曲,稍显冷清。元宵佳日,皇帝为安民心, 在花萼相辉楼中摆酒设宴, 至深夜才散。如此两回, 皇帝在宴上露面,身边并无贵妃相伴,一时又惹了些风言风语出来。
这段日子,豫王府内过得清净,太子吴王齐王几个在年前都送了礼来, 与往年相比并无半点慢待。齐王妃托人给肖稚鱼送了信来,好好开解劝慰了一番, 又说豫王无碍,等段日子就可以归家了。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尚算太平日子,元宵刚过, 康福海重又用兵,短短三日就攻下灵昌。密云郡公高芝带着飞骑,彍骑,另又在京畿所募新兵, 共计五万人发兵离开长安。此前安西节度使封云明已早一步带兵出发。如此两路兵马直扑叛军,朝廷上下稍觉心安。
可不久便传来战报,康福海自灵昌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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