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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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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想。就是求我睡,我都不睡啊,脏死了。”

“就你这种三流货色,也配骂我?也配?!”

念着念着,程以镣左右脑开始互搏,手掌搓着嘴角,还真让他给犹豫上了:“不过……如果真求我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可以试试。”

周彪在他旁边露出揶揄的笑。

程以镣冲人一记眼刀:“笑什么?”

周彪忙收敛笑意,摆手否认。

“我笑贺松风不知好歹。”

客厅一瞬间走空。

明明半分钟前还吵得恨不得把天花板掀了,这一刻就只听得见从脸颊坠下的红葡萄酒的滴答声。

贺松风没有第一时间起身逃离这里,而是呆坐在沙发边沿,放空自己。

依旧只有半边身子坐着,还有半边身子危险地悬空,拘谨地收紧身体,两只手垂坠,搭在沙发边沿,轻轻地捏下去。

苍白细小的手,抓住庞大柔软的沙发,可怜劲的寻求些微依靠。

咔哒——

关上的门再一次打开。

贺松风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条笔直的干枯叶片。

是张荷镜回来了。

“我忘带东西了,你们在楼下等我会。”

他背手关上门,折回房间去。

贺松风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回来找麻烦的。

但很快,他又紧张起来。

一只温热的手从后方按在他的肩膀上,随之而来是一方干净的手帕,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擦。

同时,用着微妙的力量,亲昵地安抚。

让半悬在沙发边沿的贺松风,一点、一点缓缓向后靠,贴着靠背,陷进更有安全感和包裹感的沙发内里。

不过,这样的接触也只有大概十来秒。

很快,张荷镜转到贺松风的正面前,低头弯腰,托起贺松风的手,手帕便带着抹细微香风,飘忽忽地躺进贺松风的掌中。

“程以镣做事不讲后果道理,如果我当他的面维护你,你后面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不要责怪我刚才的旁观,

张荷镜的手往前一推,帮助贺松风手指收拢收下手帕,同时他手腕上木头手链发出厚实的当啷声,像风铃似的动听。

“不过我看你还挺厉害,能治住他。”

张荷镜哧哧笑,冲贺松风比了个大拇指。

他和程以镣完全不同,他的五官轮廓都更加收敛柔和,甚至可以用温润来形容。

贺松风望着他,没有表情,一如既往地木讷。

滴答、滴答……咔哒!

挂在墙上的秒钟发出坚硬一声,是分针拨动的声音,同秒针轻快的滴答声截然不同。

张荷镜收敛笑容,赶忙又转进自己房间,提出一个木色袋子,“校服我放你门口,你记得回房间的时候带进去。”

匆匆忙忙里,又折回贺松风面前,托起贺松风的手,伏低身体,亲昵地哀求:“拜托拜托,不要拒绝我。”

贺松风垂眸,注视他和张荷镜叠放在一起的手掌。

张荷镜则盯着他眼皮的黑痣看。

黑痣感受到这份重量感的凝视,不安地轻抖,单薄的眼皮一颤一颤,黑痣顶在眼球最高点,像肉蒂,随呼吸、随眼球战栗而左右轻晃。

张荷镜呼吸沉重。

一瞬间就理解程以镣,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跟狗皮膏药一样,恨不得黏在贺松风身上。

贺松风忽然抬眼。

虽然没有作声,但隐没的黑痣,和警惕张开的眼睛,无一不是在警告张荷镜:不许再盯着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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