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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整月,殷诀都老实睡在偏殿,但自从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雨后,他敲响了陈景殊的房门。
第一晚,说是白日修习时遇到困难,需要请教师兄。于是二人倚在书桌前彻夜长谈,从内功难点探讨到桌上糯米甜糕。
当着殷诀的面,陈景殊不必装,想吃就吃,因为殷诀就算知道他爱吃这种东西也不会出去乱说。但他心中还是有疑问:“你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殷诀停顿片刻,很快道:“师尊告诉我的。”
师尊?师尊为什么会知道?陈景殊没有多想,只当是爹娘所托,但心里略有不满。师尊给殷诀法宝就算了,怎么知无不言,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也要告诉殷诀。
第二晚,殷诀抱着被褥站到门口,说偏殿漏雨,能否到师兄屋里借宿几日。
陈景殊蹙眉,漏雨?怎么可能,偏殿是今年开春新建的。他隐隐猜出对方心思,没有拒绝。
殷诀视线闪躲,尽量不看他微微敞开的衣领,最后终于如愿睡到了地上,一侧身就能看见床榻上的陈景殊。
陈景殊做好应付他的准备,但殷诀一晚不吭声,好像不存在似的,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这反常的安静反倒让陈景殊睡不着,心里直打鼓,殷诀要是明目张胆地爬床还好,他心中有准备,就怕对方偷偷摸摸爬床,他一觉醒来发现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但转念一想,要是如此,岂不是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这是好事啊,陈景殊窃喜。
于是第三晚,他暗暗在晚饭里下了安神药,本想一觉睡死过去,就等殷诀爬床,但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什么,躺下后他莫名清醒,频频看向地铺上的殷诀。每次睁眼,都看见殷诀都保持同一个姿势,规规矩矩平躺着,双臂枕在脑后,呼吸均匀而平稳,貌似睡得很熟。
偷偷打量几眼,陈景殊终于熬不住困意,昏昏睡去。后半夜迷糊间翻了个身,迷蒙间对上一双幽亮的眼睛。殷诀不知何时侧卧过来,正一瞬不瞬盯着他,黑眸在夜色里亮的瘆人。
陈景殊吓死了,登时头脑清醒,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指尖真火点亮烛台,问:“你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 上药风波
两人隔空对望很久,殷诀低低道:“师兄,我做了噩梦。”他声音发哑,眼睛浑浊,似是真从梦魇里惊醒。
“噩梦?”陈景殊揉了揉额头,松口气,大半夜睁个眼,他还以为对方鬼附身了。
“都是假的,快睡吧。”他糊弄着安慰了句,翻个身继续睡。
但殷诀没有躺下的意思,仍是坐在地铺上,直直望着他,貌似想要倾诉。
于是陈景殊只能又翻个身,面对他,问:“什么噩梦?”
“我梦见师兄不要我了。”
“不要你?”
“因为我做了过分事情,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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