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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梅花要用古铜瓶。”蒋宗也淡声。
说完,他打开展示柜,挑了一只锈漆铜胆瓶,又将梅枝下面一小截剪下来,做成固定用的y字撒,将梅花插进去。
他选的这支梅花,枝干虬节嶙峋,和这覆着一层铜绿的古铜瓶相互衬托,霎时,几分古韵浮动在这室内。
乔若璎虽然觉得他用古铜瓶插花很好看,但还是问:
“插梅花用古铜瓶是谁说的?”
“一个明朝的老家伙。”
蒋宗也顿了顿,说。其实是明金润在《瓶花谱》里的一句“择其韵格古怪、苍藓鳞黢者,宜古铜瓶插之”。*
乔若璎恍悟。蒋宗也这是想起哪本书里的说法了吧?
但她还是有她自己的坚持,谁说梅花不能用粉彩瓶来插了?
“那我这个活在现代的小家伙说,用粉彩瓶插花也可以。”
乔若璎说完,将她挑选的梅枝插进花瓶里,
瓶身上夕岚、琼琚、棠梨等传统色泽相交错,像粉色深浅不一的花瓣;
她选的这枝梅花很秀气,而粉彩瓶上身圆润,下身收拢,所谓“口细项短,肩承风月”,梅花插在里面,就像仕女敛着大袖将梅花承托在肩上,有一种温雅动人的美。
她这束梅花一插,打破了常规插法,又别具特色。
蒋宗也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是欣赏。
在她的比照下,他觉得是他的思路拘束了。
“真不错,璎璎不拘一格,还懂得推陈出新了。”他赞赏她。
乔若璎退后,欣赏自己的插花,满意道:
“那是,我才不像你这个尽信书的老古董。”
她说着,把花瓶抱起,想将它放在落地窗旁的流理台上,好拍照。
放完了,她退远几步要掏出手机拍照,谁知那粉瓷瓶有点头重脚轻,她一放下去,瓶底骨碌碌打起了转儿,眼看就要摔下流理台。
说时迟那时快,乔若璎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住了梅枝,梅枝又卡住瓶口,距离稍远的蒋宗也箭步冲过来,伸手稳住了瓷瓶。
“呼,差点摔坏了。”乔若璎心有余悸。
刚刚她看到瓶子旁边的铭牌了,这瓶子还是清代的老古董,比她太奶的岁数还大,应该很值钱吧?
蒋宗也赶紧将她扶起来,拧开水龙头,往瓶身里加水,既是为了养花,又是为了让瓶子重一些,这样就不会让瓶身再倾倒了。
“一个破瓶子而已,你刚刚跑这么快做什么,摔到自己怎么办?”蒋宗也皱眉。
乔若璎问:“这瓶子多少钱?”
“不是很贵,几千万吧。”
“...”
几千万还不是很贵,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把它摔了我可赔不起。”她开玩笑。
蒋宗也瞅她一眼。“把你赔给我就行,以身相许的那种。”
“...”
老男人真会打算盘。
她抬眸,看着陈列柜里一排排的古董瓶子,有的天青,有的粉彩,有的冰裂,有的青花缠枝莲纹,每一只瓶子,都像尘封了它所诞生的王朝的辉煌。
“这些瓶子是你在拍卖会上拍的吗?”她很好奇。
如果真是蒋宗也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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