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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口马上就要关闭了!童昭珩顾不得多想,冲上前去双手猛地一推,愣是将冼观整个人撞飞出去,然后自己膝盖发力,猛地一扑。
年轻的导游被他推得朝前踉跄了几步才站定,回过头来,登时满脸诧异。他双眼瞪大,快步回到童昭珩面前质问:“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先推我出来!”
可童昭珩根本无心回答——他肩膀处猛地传来很强的阻碍感——通道收缩得只有不到三十厘米宽,他外套的袖子被黏住了。
“快脱掉!”冼观喊道。
童昭珩扭着身子想要从外套中挣脱出来,然而手心和脖子也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他被抓住了。
他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后拖拽,只几秒钟四肢就几乎完全无法动弹。血肉墙壁的触感令人作呕——不是冰冷,而是滚烫、湿润的,带着令人作呕的生命气息。它们像章鱼触手般缠绕,收缩,挤压。他感受到自己的骨骼在咔嚓作响,皮肤和肌肉被一点点撕裂。他想尖叫,但喉咙里只发出模糊的呜咽。
“你还在这干嘛?快跑啊!”童昭珩喊出这句话后,眼耳口鼻也被腥臭的肉块捂住了,只在他视网膜上留下一片血红。周围是脉动的肉色,是令人作呕的湿润声响,是骨骼被挤压的嘎吱脆响。
终于,血肉墙壁完全合拢,贪婪地将他彻底吞没。
五,四,三……
这次童昭珩没有立刻醒来,而是感觉自己在黑暗的海面上漂浮了很久。他的意识昏昏沉沉,但已逐渐感觉不到四肢被生生折断的疼痛。海面上似乎升起了一轮月亮,隐藏在云雾后面散发着模糊的光芒,柔和但冷漠地照耀着自己。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意识到明月其实是头顶的灯光。
他又重生了。
童昭珩先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恐惧后知后觉地袭上心头——有过三次循环的经历后,他便下意识认为自己能够总归能够重生,所以情急之中才优先救了别人。可现在,他开始后怕了,即使能够复活,但死亡的感受却又那么真实,如果下次死了就是真死了怎么办,如果他永远地漂浮在那片漆黑的海水上再也无法醒来怎么办?
必须冷静下来,童昭珩心道:上次重生后完全没有观察彼时彼刻的情况,只顾仓促逃跑,结果简直是光速作死。可是重生的时间一直在延后,根本没有时间给他思考。
他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手机:15:01分,果然,时间又推后了。
按照目前所收集的信息来看,再过15分钟左右不到,整个亚特兰蒂斯所有区域就会彼此隔绝,并且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单纯地想要靠时间差逃出去看来是不现实的,找地方躲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找到感染的源头,试着阻止这种变异藤壶病毒的进一步扩散。
这有可能吗?童昭珩不知道,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方法。
但至少凭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我需要帮助。童昭珩得出这个结论,但告诉谁呢?
谁有可能在最短时间内理解状况而不至于不陷入恐慌,同时还能提供信息、有效贡献力量,其实答案不言而喻。
他拍了拍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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