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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走?”
江昭生随口问道,一边将皮筋绕了几圈,扎起一个略显凌乱的半丸子头,几缕发丝不受束缚地垂落颈侧。
“......我是医生,需要观察病人后续情况。”
白誉推了推眼镜,语气一本正经。他其实有种被利用完还不被待见的不爽,但他也仅仅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他早就明白,追求一个“带孩”的单身父亲,注定是条艰难且看不到头的漫漫长路——尤其当这位父亲长得过分好看而不自知,且身边还环伺着各种虎视眈眈的狂蜂浪蝶时。
——受点气且倒贴也是必经之路。
江昭生倒似乎并不介意家里多出一个人。得到解释后便不再管他,径直将宽大的稿纸在客厅地面铺开,屈膝跪坐下去,神情专注地拿起油性笔。
秦屹川的突然出现和挖腺体的惨状无疑给他敲响了警钟——沈启明很可能真的没死,并且即将卷土重来。
他必须尽快厘清思绪,做好准备。
油性笔特有的刺激性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江昭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试图勾勒出记忆中的线索与关联。
然而过去的回忆总伴随着不堪的画面和那个男人无处不在的阴影......
鼻尖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额头阵阵发紧,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直到口中尝到一丝鲜明的铁锈味,江昭生才发觉自己将下唇咬破了,伤口处传来细密的疼痛。
一直用余光密切关注着他的白誉,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客厅中的人僵坐在原地,眼神发直,无意识地自虐般反复吮吸着下唇渗血的伤口。
江昭生被往日的梦魇拖拽着沉入泥沼——沈启明带笑的面容在眼前晃动,那个被浓郁信息素充斥的、令人窒息的房间,男人总是用带着宠溺的语气笑他“娇气”,告诉他只需要几根手指,甚至无需费力就能让他意识涣散......
带着笑意的、饱含暧昧意味的玩笑......他还无意识地迎合着、连男人在羞辱都不自知,扑过去轻轻咬他的手指,留下浅浅的,宠物玩闹般的牙印。
他记得自己当时甚至用甜腻的声音乞求:还要......
他几乎能想象沈启明眼中那时的自己,该是何等谄媚、丑态毕露。
就在这时,后颈突然传来一道温热而略带薄茧的触感。
江昭生猛地一个哆嗦,从可怕的回忆中惊醒,胃部立刻传来阵阵细密绞痛的生理性不适。强烈的悔恨与自我厌弃汹涌而上,他倏然扭头看向白誉,脸色难看,唇上带着破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柔地将他后颈微湿的头发从皮筋中解放出来,然后用指腹耐心地、一点点帮他梳理开有些纠缠的发丝。
“头发散了。”他低声说。
江昭生僵硬地任由他动作,指尖冰凉。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白誉...按照现在的技术,能做到复制一个人吗?”
白誉梳理他头发的动作顿了下,没有立刻回答,镜片后的目光深沉地落在江昭生脸上,试图评估他这个问题的动机。
“理论上,克隆技术早已存在...但你说的是复制?”白誉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职业特有的严谨和审慎,“意思可能跟我理解的不同,指的不是基因完全相同?你是说包括记忆、人格、乃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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