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裂痕(1 / 2)
第四章:裂痕
石窟内死寂无声,唯有远处地下暗河潺潺的水流,如同幽咽。冷言梅不知躺了多久,直到身体的剧痛从尖锐变得沉钝,如同被碾碎後又重新拼凑。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怀中紧抱的墨色匣子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这是他付出一切换来的唯一支撑。
「默语……」他无声地唤着这个名字,彷佛这样就能从中汲取一丝力量。喉咙乾涸得发痛,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因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和过度的虚弱而重重跌回那冰冷滑腻的蛇蜕之上。那上面还沾染着属於玄璃的气息,以及他自己屈辱的痕迹。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头,他乾呕了几声,却什麽也吐不出来,只有眼眶因生理性的不适而再次泛红。
「必须……离开这里……」他对自己低语,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他需要清洗,需要远离这令人窒息的丶充满玄璃气息的空间。用尽全身力气,他抓过一旁被玄璃随意丢弃的丶属於他自己的那件素白浅薄的衣衫,勉强裹住布满青紫掐痕和暧昧红痕的身体。那轻薄如雾的料子,此刻却沉重得如同铁衣,摩擦着伤处,带来细密的刺痛。
每移动一步,都牵动着身後难以启齿的伤口,以及浑身彷佛散架般的酸痛。他扶着冰冷的石壁,一点点挪向石窟入口处那条通往地下暗河的狭窄通道。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沾染了尘埃与不明的浊液,失去了往日剔透清寒的光泽。
「好痛……」他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又咬紧下唇,将後续的痛呼咽回肚里。在这绝望的境地里,连呼痛都显得奢侈。
地下暗河的水冰冷刺骨,对於本体属梅丶性喜寒凉的冷言梅而言,本该是舒适的。但此刻,当他颤抖着踏入水中,任由冰冷的河水淹没身体时,那寒意却彷佛能穿透肌肤,直刺灵魂深处。他用力搓洗着身体,尤其是被反复侵犯和留下痕迹的地方,细白的皮肤很快被搓得通红,甚至破皮,但他却彷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想洗去所有属於玄璃的触感与气味。
「洗不掉……为什麽洗不掉……」他绝望地喃喃自语,指甲深深陷入手臂的肌肤,留下道道红痕。
「怎麽,想将我的痕迹全都洗掉?」玄璃慵懒而充满恶意的声音突兀地在河岸边响起。
冷言梅身体猛地一僵,动作顿住,却没有回头。他将自己更深地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苍白而脆弱的背影,银发如同破碎的水藻漂浮在水面上。
玄璃不知何时来的,依旧穿着那身墨绿近黑的丝绸长袍,衣襟大敞,露出苍白结实的胸膛。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金黄的竖瞳兴味盎然地欣赏着水中那人微微颤抖的背影。
「洗得掉吗?」玄璃低笑,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河道中回荡,「你身体里面,可都浸透了我的气息。每一寸,都被我彻底占有过了。」
冷言梅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闭上眼,努力忽略那如同毒蛇般钻入耳中的话语,只是加快了清洗的动作,彷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堪的记忆连同污秽一并冲走。
玄璃似乎并不急於阻止他,反而像猫捉老鼠般,享受着猎物的无助与挣扎。他慢条斯理地道:「别白费力气了。况且,今夜才只是第三夜,接下来还有四夜。你总不能夜夜都来这河里泡着吧?」
这句话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压垮了冷言梅强撑的意志。他停止了徒劳的搓洗,身体因冰冷的河水和内心的绝望而剧烈颤抖起来。「四夜……还有四夜……」他重复着这个令人绝望的数字,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哭腔。
看着那在水中瑟瑟发抖丶彷佛随时会碎裂的单薄身影,玄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便被更深的占有欲和玩弄心所取代。他站起身,踱步到水边,朝冷言梅伸出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上来。你该休息了,养好精神,今晚……我们继续。」
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而有力,却让冷言梅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与恐惧。他没有动,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
「看来,梅君是想要我亲自请你上来了?」玄璃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与威胁。
冷言梅知道反抗无用,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与折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终是缓缓转过身,避开了玄璃伸来的手,凭藉自己的力量,艰难地从冰冷的河水中站起身,踉跄着走上岸。
湿透的单薄衣衫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劲瘦而诱人的腰肢线条,以及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水滴顺着他银白的发梢和苍白的肌肤不断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汇成一小滩水渍。他低垂着眼帘,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如同晨露,却更显凄凉。周身那原本冷冽的梅香,似乎也因这场遭遇而变得黯淡微弱。
玄璃的目光如同实质,在他身上细细扫过,从湿漉漉的发丝,到微微颤抖的肩颈,再到被湿衣包裹的腰臀,最後落在他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蜷缩的脚趾上。那目光充满了审视与占有,彷佛在欣赏一件已经属於自己的丶略有损伤却依旧美丽的藏品。
「走吧。」玄璃收回目光,转身,率先朝着石窟深处走去,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别想着逃,梅君。你应该知道,在这万蛇窟,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
接下来的两日,对冷言梅而言,是重复而漫长的噩梦。
白日里,玄璃似乎有事外出,会将他独自留在那间充斥着蛇腥异香的主石窟中。他会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那个装有凝魄仙露的墨色匣子,如同溺水之人抱着浮木。「默语……再等等我……」他对着匣子低语,彷佛这样就能传达自己的思念。
他尝试感应山谷中的寒默语,但万蛇窟似乎有特殊的禁制,隔绝了大部分灵识探查,他只能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丶断断续续的联系,知道寒默语还存在,却无法知晓其具体状况,这让他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为什麽感应不到……默语,你还好吗?」
而夜晚,则是他必须面对的刑罚。玄璃似乎对折辱他丶看他痛苦隐忍的模样有着极大的兴趣。每一次的侵犯都充满了暴力与玩弄,变着花样地挑战他身体和精神的极限。言语上的羞辱更是从未停止,不断地提醒他为了那块破石头所付出的代价。
「叫出来,梅君。」玄璃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恶意的诱哄,「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冷言梅紧咬下唇,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只在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为了那块石头,你连尊严都可以不要,现在装什麽清高?」玄璃冷笑着,动作越发粗暴。
冷言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原本就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苍白,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那头银白长发失去了光泽,如同蒙尘的雪。周身萦绕的灵光也黯淡了许多,连那冷冽的梅香,都似乎带上了一丝苦涩的气息。
「才第三夜,就变成这副模样了?」玄璃捏着冷言梅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金黄的竖瞳中映出一张憔悴却依旧难掩绝色的面容。那双琉璃褐色的眼眸,如今像是蒙上了厚厚的尘埃,空洞而麻木,只有在承受极致痛苦时,才会泛起一丝微弱的水光。
「你那块石头,若是看到你现在这为他受尽折辱的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玄璃嗤笑着,拇指粗暴地摩挲过他失去血色的薄唇,「会不会痛心疾首?还是觉得……你很下贱?」
冷言梅闭上眼,拒绝回应,也拒绝再看那张令他作呕的脸。「不要说了……」他微弱地抗议,声音细若游丝。
他将所有的感知都强行封闭,只在身体被贯穿丶被肆虐时,发出压抑的丶细碎的闷哼。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然而,身体的记忆却无法完全抹去。在玄璃刻意延长 而技巧性的撩拨下,在某些敏感点被反覆碾磨时,那具饱受摧残的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产生可耻的反应。内壁会痉挛绞紧,细密的颤栗会顺着脊柱蔓延,甚至会有细弱的丶带着哭腔的呻吟背叛他的意志,从紧咬的唇缝中逸出。
「不……不要……」他羞耻地哀求,声音中带着哭腔。
每当这时,玄璃便会发出愉悦而残酷的低笑,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他,直到他意识模糊,只能在快感与痛苦的漩涡中沉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