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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识字,更不会写,账目少他脑子里记得住,多了会乱。
袁牧答应,“好。”
“你脚冰,伸我这儿暖暖。”袁牧朝中间靠拢,小腿夹住景清的脚。
“……嗯。”
一夜无话,丑时过半,袁家亮起微弱的烛光。
今儿还多了个人,袁星起了个大早来帮忙,头发凌乱毛躁,打着哈切,“景清哥哥,我来烧火!”
赵景清笑着应声,“好。”
二十五斤豆子,比昨儿多九斤,一家五口人忙活一早上,煮了四锅,待全部弄好倒入豆腐框压制,已是卯时过半。比昨天晚了约摸小半个时辰。
袁牧牵来驴车,豆腐框搬上板车,早饭都来不及吃,便出发往镇里赶。幸而时间不算太迟,紧赶慢赶,抢到昨儿的位置。
袁牧去寄存驴车,赵景清摞卸下的豆腐框,今儿多了五框豆腐,一共十五框,赵景清刚摞好,还没来得及切,顾客接二连三到来。
袁牧还没回来,赵景清一个人忙得团团转,他卖惯了豆腐,即使人多也不慌乱,井井有条的。
“婶子,您昨儿预定的三块嫩豆腐,您拿好,六文。”
“阿叔,您的两块嫩两块老,十文。”
……
袁牧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油纸袋,里头装着包子馒头,瞧见摊位围满人,袁牧将它揣衣裳里,挤进去一起忙活开来。
前边卖得快,一如昨日,没个喘息的间隙,一口气卖出八成豆腐,来买的人才渐少,夫夫二人才得以歇口气。
袁牧拿出揣衣裳里的油纸袋,递给景清,笑道:“还是温热的,我守着你快吃。”
赵景清捧着油纸袋,一口口吃着包子,放得久了,包子皮不复新出笼的宣软蓬松,浸润了汤汁,依然好吃。
拧开水袋喝了口水,赵景清边吃边观察来来往往的人。
有的人菜篮子里菜多,不是鱼就是肉。有的人这看看那瞅瞅,四处比价,菜篮子里半晌没添一样菜。摊贩吆喝不停,使劲浑身解数招揽客人。有摊贩爽快抹去零头,亦有为了几厘钱争执不下的。送货的驴车骡车满满当当驶进菜市,出来时板车上孤零零躺几根麻绳。
触目所及的一方天地,是菜市百态。
赵景清视线转动,往右边看,咀嚼的动作倏地一顿,目光定格在对角稍远处的摊子上。
那摊位同是豆腐摊,摊主是个干瘦的男人,沉郁的视线穿过熙攘人群,直直看过来。
猝不及防对上赵景清的目光,那摊主慌乱一瞬,转而狠狠瞪过来,嘴巴张了张,远了听不见,赵景清猜测是在骂人。
但又在看见袁牧时,不甘地别开眼。
赵景清捧着包子,抬眼看向身前的人,身影高大,肩背宽阔健硕,站在摊子后低头拿树叶包豆腐,咧着笑收钱招呼客人再来。
赵景清几口吃完包子,起身站在袁牧身侧,趁没客人来,小声对袁牧说:“对面豆腐摊的在盯着咱们。”
袁牧眉头微拧,扫向右侧对角稍远处的豆腐摊,安抚道:“我盯着他,量他不敢来捣乱。”
“嗯!”赵景清点点头,心落在肚子里,袁牧是他见过最强壮最高大的人,立着和堵墙似的,脑子有问题才上赶着触他霉头。
赵景清的担忧一扫而空,眉眼舒展开,“我吃完了,你快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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